豆豉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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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4/3/4 23:01:00

豆,汉之前称“菽”,汉时为“豆”。豆是人主要的植物性蛋白的来源,诗经曰“中原有菽,小民采之”,可见吃豆的历史之悠久。然而豆子不利于消化,往往“囫囵进囫囵出”,并且容易造成肠腹涨气。对豆子的利用也就一直伴随着对手法繁复“奇技淫巧”般的改造。而诸城人的豆豉咸菜正是此中一例。

每到深秋初冬,打了豆子、收下青萝卜,闲来没事的主妇们就要寻思丝豆豉咸菜了。黑豆主要是做牛马骡牲口的饲料,豆豉咸菜一般用黄豆。黄豆一定要选腰豆,腰豆也叫脐豆,不是如今滚圆如珠的转基因豆。豆子煮熟后放在温暖的地方发酵,诸城人称之为“丝”,发酵的豆子逐渐由姜黄色变为淡棕红色,挖起一勺用拉出细若游毫的细丝。

青萝卜洗净切片、改刀切条再切成色子块;上好的本地小姜切丝、王庄大战地东山石薄岜地里的花椒皮子择干净葛针、蒂把。将这些原料和丝好的豆子混合在一起搅拌均匀,再撒海盐,一定是粗海盐粒子上碾拤的那种,而不是成包的盐粉。没有精化的海盐粒子带着一些自然卤水的结晶,能增加咸菜脆嫩的口感,而粗盐也不至于像细盐一样将萝卜丁里的水分疾风暴雨的“杀出”。一些美食的酿造就得需要假以时日,在岁月的迢递流失中完成质与量的嬗变,只有经过时间的充分酝酿,一些看似平淡无奇的食材,才能脱胎换骨为被尊崇的美味。

在过去的诸城人的冬天里,不喝糊涂、不爊一锅白菜,不吃哒饼子,不拤一蒜臼子红眼疤椒子、不挖上一碟子豆豉咸菜,那是不可想象的事情。正是看似这种平淡无奇的吃食才将平淡无奇的生活帮衬成几十年后那些曾经经历过的人的美好回忆,不由得又让人口舌生津,食指大动。

一年冬天在诸城游玩,一阵阵豆豉咸菜特有的酸咸的糟味飘然而过,恍如苍树黎枝上飘烙的杏花梨花雨,多么久违的气息啊,转过墙角仔细寻访,在一扇木板柴扉的后面,是一位瞽目大哥在院子里用箔晒了一小片豆豉咸菜。干韧的豆粒和瘪塌的萝卜丁紧紧地贴在盖顶上,像极了钉在地上生怕放弃生长的种子。老大哥点着盲杖笃笃而来,和善的笑抵消了看不见的缺憾,他说一时吃不了晒干了慢慢吃,能当一冬天的就菜。

上学需要捎饭的年代,豆豉咸菜虽非一品,但也足以占据盛菜罐头瓶子的半壁江山。这种咸菜用油、特别是细瘦肉丝炒了吃口感也的确不赖,但如果吃得时间长了肚子里难免清汤寡水;如果一个冬天老是就着这个吃玉米饼子、地瓜面哒,尽管是再有爊白菜和拤椒子为伍,也会“吃伤”人,但能有什么办法避免呢?

至于现在偶尔的吃吃豆豉咸菜,或许仅仅是为了个念想,为了改变一下口感,刺激一下被厚味围困麻木的味蕾。倘若改进一下吃法,比如用鸡蛋煎豆豉咸菜饼,就和发面糊子煎饼、白面馒头搭配得十分熨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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